喵萌子

作者：暗之刺客
“提督，可以和我说说你过去的故事吗？”
龙文章愣了愣，看着面前纳尔逊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。
“要是....不方便的话....就算了吧，没事的，是我唐突了。”
纳尔逊眼中的失望让人于心不忍。
龙文章沉吟了一下，喝了口水，“好吧。”
纳尔逊兴奋起来，表情就像等待圣诞礼物的小孩子一样，龙文章的嘴角浮上了一丝难得的微笑。
这时候的龙文章不再是那个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的海军提督，更像是一个回忆自己生平的普通人，没有了那份战场的冷酷，却多了一丝人间的温情。
胡德说的没错，龙文章不疯癫的时候，真的很帅。
昏黄的灯光下，纳尔逊的脸上有一抹微红。
“当初法庭上审我的时候，你在吧。”龙文章问。
“在啊。”纳尔逊点点头，“可是这和你的故事有什么关系？”纳尔逊疑惑地看着龙文章。
“那就是我的故事啊。”龙文章坏笑着说。
纳尔逊愣了愣，缓过神来，“提督！”纳尔逊嗔怪道，“你又捉弄人！”
看着眼前娇嗔的舰娘，龙文章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几拍。
龙文章镇定了心神，摆摆手让纳尔逊消消气，“活跃一下气氛嘛。”
“毕竟，那不会是一个欢乐的故事。”龙文章陷入了回忆。
“我前半部分的人生在颠沛流离中度过，我到哪都是外地人，从小就不缺本地人欺负。有个家伙，力气比我大，胳臂有我腿粗，有时候他打我打烦了，笑呵呵跟我招手，我忙跟着乐。以为以后天下就太平了。”
纳尔逊有些同情的看着龙文章，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“结果照打，后来我学了乖，管你好脸坏脸。我不看他脸。地上有砖头石块，最好是带尖角的石头，捡一块，握紧了再盯死了他——没过一个月我把他给揍了。那时候就轮到我想给他好脸给好脸，想给他坏脸给坏脸啦。”龙文章的脸上写满了得意，“打架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后来就去了俄国，那是我过的最平静的一年，之后我就去了乌克兰。”
说到这里，龙文章垂下了眼帘，气氛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当时的乌克兰已经分裂成东西对峙了，我从克里米亚去了顿涅茨克，给我打电话的那家伙就是和我一起去的，那里在打仗，政府军和民兵都在招人，我俩就是从那时候起结下了梁子。”龙文章顿了顿，“张齐世执意要去参加顿涅茨克的民兵，他就像.....当年西班牙内战中的国际战士们一样，确实，西乌的政府军更像是一帮流氓和法西斯的集合体。”
“而你去了西乌克兰的政府军？”纳尔逊惊讶地问，“为什么？别告诉我你也是个纳粹，那可真是个天大的玩笑。”
“雪中送炭不如锦上添花，西乌在不断败退，虽然有北约的支持，但是物资并不等于战斗力，而东乌背靠俄罗斯，俄军也在明里暗里的支持，情势对于西乌来说好得多。”
龙文章解释道。
纳尔逊静静地盯着龙文章，没有说话。
龙文章摸摸脸，“看什么呢？我脸上的饭粒？”
“你的眼神告诉我，你还瞒着些什么。”纳尔逊微笑着看着龙文章。
龙文章偏过头轻笑一声，“想的真多。”
但是纳尔逊就是那样笑嘻嘻的看着他。
“好吧好吧。”龙文章无奈，“根本原因是俄罗斯。”
“我们需要一个分裂的乌克兰，这样才能保证俄罗斯不会再度成为苏联，同样，也绝不会让整个乌克兰倒向欧洲。需要有一个平衡。”
“这样才能左右逢源？”纳尔逊理解的很快
“对。”
“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个不列颠的政客。”
“我就当是表扬了。”龙文章厚颜无耻的说到。
“西乌真的是烂到家了，民兵们在战场上不断地取得优势，一步步的将政府军压缩，包围，杰巴利采沃一战我九死一生的逃了出来，张齐世那小子真是好样的，他的侦察小组精确地指明了我们的位置，随后而来的炮火.....铺天盖地。”
纳尔逊说：“如果有机会，我很乐意替你‘报答’他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这人不记仇，一般有仇当面儿就报了。”龙文章贱兮兮的说，“他是他的小队唯一一个活着逃走的。”
“后来的日子就比较好过了，有一支雇佣兵邀请我加入，队长是个退役的海豹，也很有势力，在西乌政府军都说得上话，我后来及跟着他干，没想到过了半年，深海舰队就来了。队长是被选中的第一批提督，可那个时候我们只有博格一艘船，只能东躲西藏，打打深海舰队落单的船只，但那个时候大家过得都很开心，直到......直到队长被暗杀。”龙文章叹了口气，“就在西乌的海军镇守府，一个深海教徒伪装成宪兵，用匕首....队长临死前把博格交给我，那时候我们都疯了，我带着队伍清剿了一个又一个深海教徒的据点，直到一个疯狂的教徒引爆了自己身后的炸弹。”
“我是那场爆炸唯一的幸存者，我醒来后博格看着我就哭了出来。”龙文章痛苦的说，“那时候我才明白，我应该带他们活，而不是给他们设计一个死法。”
纳尔逊看着陷入痛苦的龙文章，轻轻的走过去把他拥在怀里，“那不是你的错，无需为此自责。”
龙文章没有答话，只是又把纳尔逊抱紧了些，仿佛生怕舰娘会离开一样。